乡愁带你游古镇｜润城镇——用心生活的晋南小镇(古镇乡愁城镇带你小镇)

第二十九站

润城镇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润城镇，位于山西省阳城县东7公里处，四山环抱，三水萦流。
古为阳城四大镇之一，元、明以来，这里的手工业和商业颇为发达，富商迭出，文风鼎盛，科举入仕者数冠全县，曾是阳城县首屈一指的文化、商贸重镇。

由于煤铁资源丰富，润城镇早在战国时期已是韩赵相争的重镇，古称“少城”、“小城”，因冶炼业兴旺曾称“铁冶镇”，明嘉靖三十八年改为“润城”。

砥洎城，三面环水，南依村镇。
它以“居住”为本，“防范”为要，因地制宜地构成住、防合一的聚落体系。

令人称奇的是，砥洎城的城墙几乎都是用坩埚砌筑而成，这在全国来说，是极为少见的。
古镇人就地取材，智慧巧妙地把废料重新利用起来建造城墙，这种方法也让今天的人们叹为观止。
如今，这座城墙虽然已经斑驳，但依旧坚实牢固，护佑着古镇里的人们。

岁月一如绕镇而过的沁河水，寻常日子总是风平浪静，偶有惊变也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记住乡愁》第四季《润城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为我们介绍了砥洎城的传奇故事。

明朝末年，朝野动荡，大股流寇趁机作乱。
他们一路攻城掠地、烧杀抢夺，步步逼近这座富庶的小镇。
见此情景，润城人聚集到了一起，他们下定决心，誓死也要保护家园，共同商讨应对办法。

当时，朝廷早已自顾不暇，没有军队支援，单靠古镇人自己，要抵御一支全副武装的流寇大军又谈何容易。
危急关头，他们想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主意。

古镇三面环水，是一座天然的屏障，如果在此基础上修建城墙，就可以构成双重防御。
唯一的问题就是修筑城墙需要大量石料，而开采石料又需要大量的时间……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河中的鹅卵石和远处的炼铁坊，一个就地取材、废物利用的想法萌生了。

润城人利用鹅卵石和炼铁用过的废弃坩锅，在极短的时间的内修筑起了一座守护家园的铁壁铜墙。
当流寇兵临城下时，见这里城墙高耸，坚固异常，两端还设有炮台，看似火力凶猛，竟望而生畏，不敢踏入古镇半步。

危机解除后，古镇人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们又在城内修建了形似迷宫的街道，错综复杂的“丁”字巷口，方便两家人互相守卫的“过街楼”，防御工事不断升级，城堡也变得更加固若金汤。
由于那时流经古镇的沁河还叫作洎水，所以人们把这座新建的城堡称为砥洎城。
在此后的很长时间里，这座用智慧与心血凝聚而成的城堡护佑了一代又一代的古镇百姓。

“三面滔滔碧波，胜似雄兵百万，砥洎城巍然屹立，不怒自威”。
这首当地流传的民谣，道尽了这座古城堡的雄奇与壮丽。

时至今日，砥洎城的城墙依然保存完好，一行行坩锅纵向排布，虚实相生，整齐而富肌理之美。
经由岁月的磨砺，坩锅这种特殊的材质，不但没有丝毫损坏，反而因其不断钙化，与往昔相比更加坚固。

铸佛坊，是砥洎城中铸造铁器的一处工坊。
在铸铁技术还很匮乏的时代，这里的人们凭借着执着的匠心和灵巧的手艺，成功铸造出了一尊巨大的佛像。
在《记住乡愁》第四季《润城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节目中，就讲述了这个传奇故事。

一次，高平县要铸造一尊巨大的铁佛像，然而，在那个年代，民间还从没有人铸造过如此大件的铁器。
当地官府在本县遍寻工匠无果后，只好派专人，到一百里外的润城请高人相助。

得知这个消息后，以栗家为首的润城铁匠们，虽然也没有铸造大件器物的经验，但他们却决定要迎难而上，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一次极具挑战的任务，也是一次难能可贵能够超越前人的机会。

当时，民间之所以不铸造大型铁器，是因为始终解决不了大量铁水在模具内一次浇筑成型的问题。
为了攻克难关，粟家干脆把全镇的铁匠召集起来，一次次研究，一次次试验，最终大家决定一起动用上万个坩锅熔化铁水，再通过十几个大型熔炉分开浇铸。

在科技尚不发达的年代，多炉同铸的方法无疑是一种创新。
可就在他们认为即将成功的时候，模具还是因为无法承受如此大体量的铁水，瞬间就被撑爆，铁水流了一地，还险些酿成事故。

铁匠们已无计可施，便请教老人，老人说：我已经土埋到脖上骨了，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土埋脖上骨”，老人的一句无心之语，却让铁匠们瞬间福至心灵，他们顿时联想到，如果把铸佛的模子埋到地下，利用周围的土地承压，就算灌多少铁水都不在话下。

兴奋的铁匠们赶紧行动起来，按此方法操作，果然奏效。
交工的日子到了，大件铁佛如期呈现在大家面前，巨大的造像震撼了每一位前来观看的人。

每逢多雨时节，古镇不远处的樊山顶上就会乌云密布，像是戴了顶帽子。
河岸边卖煎饼的小贩看到此景，就知道暴雨即将来临，大家就会马上揭下鏊，封好火，收拾东西撤离。
等暴雨过后，河水回落，再搬回去做生意。

“樊山戴上帽，小城揭了鏊”这句民间谚语，是古镇人对自然用心观察的总结，也让他们得以预知天气，在洪灾到来前就能够安排妥当，减少损失。
而在沁河下游的河南木栾店，却无人懂得预测天气，因而饱尝了水患之苦。
同饮一江水的润城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润城人就利用水走弯路，人走近路这个特点，让人步行到木栾店去报信，人到了木栾店大概一天以后，洪水才能到木栾店，就这样提前给木栾店人准备的时间，预防洪灾。

虽说是帮助别人，但润城人却无比用心。
他们发现自己只能预测洪水什么时候来，却不能预测每次洪水水量到底有多大。
这让较真的古镇人心里总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因为大水有大水的防御办法，小水有小水的防御办法，如果每次都按大洪水进行防御，无异于劳民伤财。
于是润城人又凑在一起商量起来，大家决定做一个大型水位计放置在河边，实现精准预测。

于是润城家家户户集资铸造了一个大铁牛，放在了沁河岸边，这个铁牛既是镇河的神物，又是报灾情的一个水位计。

河面涨到铁牛跟，

木栾告急人躲光。

河面涨到牛身上，

不见木栾见汪洋。

从那时起，这座铁牛便成了润城人心中的镇河之宝。
每年汛期，他们都会派专人在铁牛身旁监测沁河水情，监测员不分昼夜轮流值班，随时报告。
因为有了准确的信息，每当洪水来临，下游沿河城镇都能从容应对。

时光走过百年，当年河中的那座铁牛已经不见踪影，但为了纪念这段往事，润城人又在镇里重新铸造了两尊。
每年腊月，木栾店人都会来到润城致谢，两地人世代友好，延续至今。

夜幕降临，古镇的男人们会来到砥洎城水边，他们要在这里进行润城最富特色的民间表演艺术——打铁花。

“铁冶镇上铁花飞，疑是金花落洎水”，每逢正月十五月圆之夜，十里八村的人都会聚拢在水岸旁，观看这壮丽的表演。

铁水飞溅，在夜空中绽放出漫天的华彩，此刻，这座千年古镇处处洋溢着天地民同乐的欢腾与喜庆。

枣糕又叫麦芽糕，是用发芽的麦子磨成面粉制作而成的。
泡麦发芽对时间的要求十分精确，芽长了不行，短了也不行，只有用心把长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做出来的味道才最正宗。

虽然制作枣糕工序繁杂，做起来费时费力，可润城家家户户的父母们却乐在其中。
他们把对孩子们的美好祝愿揉进面团，也把象征生活甜美的红枣放置其中。
在枣糕升腾起的阵阵香气中，暖暖的亲情便氤氲开来，温暖着这座千年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