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而建,融合于自然之中(安福这座依山而建融合)

中国发布讯(通讯员杨新榕)安福寺坐落于曾林村的紫帽龙首山麓,属于鲤城区常泰街道所辖。
此地历史底蕴深厚,人文气息浓郁。
这古老的寺庙,依山而建,融合于自然之中,成为了泉州市第四批珍贵的文物保护单位。
它是历史的见证者,承载了无数的故事与记忆,更是泉州文化的独特载体。

但车方入山道,我便大感诧异,距离寺院石牌坊不到一百米的路,竟然坑坑洼洼,车行其上颠簸摇晃,与外面的繁华差异巨大。
汽车停在石牌坊外,一道破烂铁门锁住了去路,一块红色的发泡板挂在铁门上,上面写着“大殿年久失修、地基下陷,为了保证香客安全不让入内”等等冠冕堂皇的“通告”。
我一时纳闷,在泉州这个“世界宗教之都”的所在,百姓只追神明、不追明星的地方,竟然还会有因为残破没钱修而闭门的寺院?何况这座还是一千三百多年的古刹!
这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朋友的引导下从旁边一处铁网、后来不知道被哪位愤怒的香客推倒了的地方进去。
路边的一处放生池,如果没有朋友介绍根本看不出来,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片草地,周边没有一丝防护,如果不小心的话,放生池可能就变成夺命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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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沿着一条水泥路走进安福寺,两旁的路边杂草丛生,一些建筑材料被绿油油的草和灌木掩盖住。
一阵狗的狂吠声引起我的注意,不远处有一座近几年建造但还未完工的建筑,门口被木板横七竖八堵着。
寺院里空荡荡的,除了也不知道是饲养的四五条壮硕的恶犬在狂吠,再见不到人影。

沿着右侧的台阶开到大雄宝殿,这座殿宇的面阔与进深均为三间,硬山式的建筑风格独特而古朴。
据朋友介绍,中间祀奉的是三宝佛,东厢则是新塑的地藏菩萨,而西厢则是辉绿岩石雕成的弥陀佛,高度达到了惊人的2.21米。
当然,这些我并没有看到,因为大门紧闭已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在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古老的木匾额,上面书写着“法性长明”,据说是清·光绪十七年重兴安福寺的僧人紫金的杰作。
旁边的报恩堂是一座两进的建筑,屋顶同样是硬山式。
这座建筑主要用于祀奉历代住持,但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有些衰朽。

穿越历史的尘埃,探寻那古老的安福寺,一部厚重的佛教文化史诗便展现在眼前。
据明代的《八闽通志》记载,这座寺庙始建于唐嗣圣三年(686),初名安福院。
而清乾隆的《泉州府志》则载其建于唐垂拱三年(687),时间的尘埃似乎也为这座古寺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岁月流转,历史的车轮碾过千年的风尘。
元至正年间(1341-1368),一场灾难降临,寺庙被毁。
然而,幸有僧智妙重建,使得安福寺的香火得以延续。
转眼至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寺庙的名称升级为安福寺。
历史的脚步不停歇,明正统间(1436-1449)与天顺间(1457-1464),人们先后重修此寺,为这座古寺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然而,清初的“迁界”灾难使得泉州二十多座佛寺被毁,安福寺亦名列其中,令人扼腕叹息。
时光流转至清光绪年间(1875-1908),人们在旧址西侧重建寺庙。
此时的大雄宝殿巍峨壮观,报恩堂、僧舍井然有序,石庭宏伟。
而在清光绪十七年(1891),重兴的寺僧紫金立有门匾,为这座古寺增添了新的辉煌。
到了清末民国间,泉州崇福寺的福昌、福禅二师相继重兴安福寺,并主持寺务。
他们的努力使得这座古寺再次焕发生机。
自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安福寺由寺僧尼管理,香火鼎盛。
大约是1990年前后,人们又重修了坍塌的大雄宝殿后部,使得这座千年古寺再次展现出昔日的辉煌与庄严。

安福寺曾经静静伫立着五尊石雕佛象,它们来自唐朝的中后期,见证了那个时代的辉煌与沉淀。
如今,虽然历经风雨,只剩下三尊佛象仍然屹立,但曾经的那两尊佛象,虽头部已破损,依然能从中感受到昔日的庄严与风采。
这些佛象,并非普通的石雕,而是用青石精雕细琢而成。
每一尊佛象,都呈现出细肩高鼻、双耳垂肩的姿态,仿佛远古的佛陀亲临。
它们的衣纹紧贴身体,或半露于臂,无论是站立的姿态还是坐着的姿态,都展现出一种典雅和谐、肃穆宁静的美感。
更令人瞩目的是这些佛象的鼻梁,笔直如峰,人们称之为“希腊鼻”。
这种造型风格显然受到了古希腊艺术的影响。
它们不仅仅是一种宗教的艺术表现,更是古印度犍陀罗艺术在泉州地区的独特展现。
这些佛象,是泉州地区早期佛教雕像的杰出代表,它们静静地诉说着古时的故事,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安福寺,千年的古寺,它矗立在这片土地上,见证了历史的沧桑。
今天,当我站在寺院前,仿佛可以听到历史留下的回声,感受到古老禅意的流转。
这座寺庙的每一砖每一瓦,都凝聚了岁月的痕迹和无数的故事,哪怕面对的是危房,那斑斑驳驳的痕迹里是对过去的怀念。
但此刻,大殿前石埕上的两棵貌似百年树龄的杨桃,它们苍老的树干上布满了白蚁的痕迹。
这些自然的侵蚀与人为的遗忘,让这座古寺的外观愈发显得沧桑。
那座大殿的硬山顶,去年台风天被树枝断裂砸破,至今尚未修复。
我望着那座大殿,想象着风雨侵袭的情景,不禁忧心忡忡,是否会有雨水渗透进来,侵蚀这座古寺的根基?但让我最担心的却还是,埕边古朴的石门之外,门口堆着一大堆干树枝,在这种高温干热的天气里,要是丁点火星掉下去,马上就是冲天大火!
回头望去,千年的安福寺如今似乎已被世人遗忘。
大部分时间,铁门紧闭,只有偶尔几个当地的阿婆在农历每月的十七这个日子前来烧烧香、煮煮斋面……其余的时间,这里仿佛成了被遗忘的世界。
几只恶犬在寺庙内游荡,杂草堆里隐藏着蛇鼠虫蚁。
这种景象让人心生悲凉。
作为一个千年的宗教场所,安福寺应该有着严格的晨钟暮鼓的日常修行和活动。
然而现在,这座古寺却以危房为由,将香客和游客拒之门外。
若非那些气愤的香客推倒了山门的一面铁围墙,我可能永远也无法亲眼见到这座古寺内部的荒凉景象。
我望着这座承载着千年历史与文化的古寺,心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
安福寺,这座见证了无数风雨的古寺,不应该继续沉沦下去。
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有识之士看到这座古寺的现状,加入到古刹的保护行列中来。
让安福寺的大门重新敞开,接纳四方之客,重新焕发出它的生机与活力。

【作者简介】杨新榕,笔名“烟波放钓”、“小山闲人”,1967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泉州市作协副秘书长、丰泽区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台商区作协顾问。
民盟泉州市委文化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泉州市政协刺桐书画院特聘画家、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院副院长、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一级美术师。
文学师从知名散文家蔡飞跃先生,已出版《拾一枚紫叶的情怀》《丝海听涛》《遇见》三部散文集、《赤子之心》长篇纪实散文一部,长篇小说《那年秋天》《秋语茶馆》两部和中短篇小说集《血蝠》,以及个人画册《杨新榕闽南风情画》《闽南五色话画》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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