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水泥路一直骑到茨河边的渡口,有的稻田还没收割。
找母渡口一个高大帅气的老哥热情地告诉我,找母桥以前就在河里有芦苇的地方。这个渡口有人过就行船,汽车10元,行人和摩托电瓶车5元。

找母桥的桥墩都是用这些石碾铸成。
本来看完这个渡口,就准备往万福镇寻好吃的了,但是无意间和渡口剥花生的大姐聊天,我问河对岸好像也有个小庙,大姐说那是缠脚寺,嗯!
缠脚寺不是在南边,我刚去过。大姐说河对岸那个才是老缠脚寺,河南这个是怀远县后修的。
我对徐大哥说,你载我们过去看看,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徐大哥说就20块钱拉你们过去看看。
我们四人加上徐大哥驾船,在柴油机轰鸣的马达声中向对岸驶去。对岸就是蒙城界地了,这里以茨河为界,两地过去靠找母桥交通往来。
徐大哥驾船只要顺着河里的绳子走就可以,绳子起导引方向的作用,我开始以为是拽着绳子过河的呢。
我一边跟徐老哥聊天,一边拍着河上的风景。
这里的河面不太宽,水很清澈,不时有鱼翻花跳跃。三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河的北岸,这个寺庙看起来更小。
上了岸,我们走进小院,院里有个水泥小亭,果然见寺门上也写着“缠脚寺”,庙里没人,除了佛光普照四个大字比较醒目,其余佛龛挂像,简陋之极。
两个地方都建缠脚寺,这个可能老些,为了当地的名气,大家都会把这些作为乡村文化重新包装。
这边的传说就是这样:相传后金太宗年间,在芡河南岸住着一个婚后才三天就相继失去公婆和丈夫的黄氏寡妇,靠父辈丢下的小木船摆渡为生。八个多月后,黄氏在一天半夜时分生了个男孩,从此娘儿俩相依为命,历尽艰难。儿子八岁时,黄氏靠摆渡挣得的几个钱,把儿子送去读书。儿子学习用功,聪明过人。十八年后的一个秋天,黄氏在儿子赴京迎考前给他成了婚。婆媳在家度日,天长日久,媳妇见婆婆年老无用,丈夫又不在家,便百般虐待。一个深秋的夜晚,河面上狂风大作,媳妇逼着婆婆去河里看守小船,等婆婆睡着时,她偷偷地把桨橹拿走,待婆婆醒来时,见锚已被媳妇拔掉,小船随风向对岸荡去……这日早晨,赴考中举的儿子坐着“八抬大轿”从城里回来了,他向媳妇问起母亲,媳妇支支吾吾他说,“母亲前几天外出,至今未回,去向不明……”孝心的儿子家门未进,便四处奔找,当他找到芡河边时,远远地见母亲刚洗好脚,坐在对岸的一块石头上正用脚布带裹着小脚。他便过河到对岸把母亲接回家中。为纪念找到母亲的地方,让芡河两岸百姓来往方便,他就让手下的人在河上建一座宽约三米,长约一百米的石拱桥,人们便把它命名为“找母桥”,在桥的北头即黄氏坐着裹脚的地方盖座小庙,起名“缠脚寺”。
茨河,古称细水。发源于河南省太康县与淮阳县交界处,在河南省称黑河。以下称茨河,故又统称黑茨河。黑茨河上游分两支,北支为李贯河,南支为黑河。以李贯河为主源,源出河南太康县王公府附近,流经太康、淮阳、鹿邑、郸城、界首、太和及阜阳诸县(市)境。河道全长185公里,其中河南省境100公里,安徽省境85公里。流域面积2994平方公里,其中河南境1738平方公里,安徽境1256平方公里。
黑茨河在安徽境内,自省界张胖店起,东南向流,经清浅集、李兴集、张册店、倪邱集,然后通过原墙闸,基本南流,经关集右纳谷河,至茨河铺注入茨淮新河。
不管南岸北岸的缠脚寺,都是叙述传统的孝心和忠义,寺庙的大小新旧,在我看来有这些传说在人们心中就足够了。也许只有这些岸边残破的石碾才能知道历史真实的承载!
中午我们一行驾车回到万福镇,以前听张哥说万福镇有家计好饭店菜不错,我们边问边找,在街东头找到。
就是当地的土菜,尤其是茨河的河鲜,张哥特意说一定要尝尝他们家的千张,的确和我们平日里吃的不一样。另外还建议你们要去吃一定要点馍馍,就鱼吃,实在味美的很,以至于忘了拍鱼。李哥点的菜,最后还非给账结了,谢谢李哥!
午饭后,尹老师下午要训练,和李哥他们先回蚌了,我一人下午再溜达溜达。先找到万福镇的民俗文化馆,可惜中午不开门,只能院子里看看。
看完这些民间石雕,我驱车经淮南潘集,去寻找耿集乡魏家洼村的平阿山。因为在一篇网上的文章,简单介绍了怀远境内曾经的古城,我主要是遛车,想去看看平阿山石啥样的。
路上遇见一座老桥,应该是上个世纪文革时期修建的,现在是危桥。
导航把我带到平阿山,古城在哪,网上资料不全,只能随便看看。
平阿故城址
位于县城西南30公里耿集乡魏家洼村平阿山南麓,东、北、西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势险要。《大清一统志》记载:汉成帝河平三年(公元前26年)封王谭为平阿侯,属沛郡,后汉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更封耿阜为平阿侯。后改县,属九江郡。晋属淮南郡,东晋后废。故城址东西长500米,南北宽200米。城北部遗物较多,瓦砾堆积层颇厚,大板瓦、筒瓦残片到处可见。曾出土陶罐、陶瓷等器物,并发现古井多口。
古城可能就在我航拍的田地中,农耕文明还在这里生生不息,但浑浊的空气,以及周围的矿山、工厂的污染侵蚀,已经不可阻挡地冲击着这块古老的土地。从今天万福镇的皇帝、英雄的传说,到眼前的平阿山的古城旧址,我们都在目睹传统文化土壤的日渐消失。我记录这些,就是想让看到此篇的家乡人,还能记得和知晓我们周边曾经古老的侠骨正义,从文化理解这个层面真正去关注和保护那些即将消失的民间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