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20年1月4日,周六,晴转阴
母亲今天周年,姊妹们商量着早点回去把老家里收拾一下。来客人了能有个座位。小妹住在解放路,我开车技术不熟练,总是让她们过来。我说今天我过去接你们吧。外面苍黑,只有车站路的车流声、冰箱的嗡嗡声和楼下厨房的切菜声。孩子要去晨练和补习去不了,说了对奶奶思念的话。我说算了,对于时间的安排,不同的阶段似乎并不相同。

昨天晚上姊妹仨就讨论了很长时间。原来说他们自己过来,怕天冷,我去接小妹和外甥。夹道里除了路灯几个环卫工,七一路上卫校和中医院灯火通明。走在路上,满脑子母亲的形象,去年的今天我也是五点起床,母亲最后几天总是浑身是汗还想给母亲再买两套秋衣,可以换换,坐在去镇平的早班车上就接到了大姐打电话说情况不好快点回家的电话。
说七点走,小妹和蒙蒙中州路五小边等,那边的小东关清真寺穹顶被绿布遮挡住了,福音堂和天主堂十字架也是被包住了。坐在车上,打开导航,有好些路段一不留神就超速,一路上天还没大亮 聊着母亲不在这一年每个人的情况,聊着这一段老家的事,在医院遇到老家国伟的母亲王玲新来看病,遇到姑爷张国和住院,心脏早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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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从二十年前跟母亲来到南阳,又在二十一年之后把母亲和父亲一起安卧在黄土河西岸,那个可以俯瞰河水,远眺先主山的地方。西岗的冬天比往年要暖和不少,说好的人工降雨迟迟没有迹象,一层薄霾一如往昔的浓雾天气,一个又一个楼随着第一完全学校拔地而起,似乎站着学区房的优势就能有足够的机会和前程一样。王村钢材市场也萧条。跟小妹说从和说原来显州跟他干,现在他跟显州干。但我问妹夫生意怎么样,回答是活不少,工价已经很低了还嫌贵,不胜去年。我说今年有人说是前十年最坏的一年,也可能是后十年最好的一年,所以形势不容乐观。
王村安皋路口忙碌起来,街上也有了节日前的气氛,没有想象的人多,但是早早的摆好摊位。潦河水清冽,逶迤的河道与起伏的国道一样摇摆在遮山左右,高高的仲景养生城成为烂尾楼,印证了那个疯狂的想法落地后的痛楚,唯有十六年如一日的释演教老师坚守,让鳌圆寺脱颖而出成为南阳僧人最多的寺庙,久久为功,创造了一个信仰的圣地,苦乐酸甜咸谁人知?天知道,云知道,风知道。
柳泉铺的柳泉确实存在每次过都会想到镇平的八景之一,那里有一个温泉,现在还冒着热气,就在领域机械的院内。杨文磊,老师也去过,还深入的了解其他的泉水的地方。原来的薰衣草庄园也因为大棚房整治一下子颓废下来,脱贫攻坚也留下很多难解的疙瘩。开挂的房价和开挂的肉价一样站在风口像小蜜蜂一样飞啊飞,但是这里的农村社区却鲜少有人问津。也会跟着车走过杏花山路口,松树林道口,还会过榆树庄等村庄,迷迷糊糊的会想起镇平知县元好问的,五朵杏花遮山,后来者有几人可以对上这些诗句?冥冥之中自有一些东西萦绕着,这就是家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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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平的高楼可以老远看见,但是镇平的老城还是保存着城隍庙和文庙,还有很多寺庙。一个区侯集路口写着将军故里 我问外省说是谁,他说将军那么多,说镇平就说彭雪枫 有机会了可以看看,还说南阳有个雪枫桥,我说这就对了,还有镇平自治叶需要好好研究。镇平为312国道和207国道必经之地。但是县城的扩展,膨胀虚晃的梦想让人们靠盖楼,让梦想看得见摸得着。每一次改道都让镇平的东大门变成三岔口,玉雕之乡还好,地毯之乡空留名字了。
过了赵河桥和杨营,太阳从麦地里出来了,红彤彤的,有些许薄雾,冬天路两边的树木早已落尽,只看到努力上扬的枝丫,还有绿油油的麦田。在玉皇庙,这里是一个社火极为发达的地方 ,还有很多碑刻,禹王庙承载着人们对风调雨顺的期盼。起来的早没有吃早餐,还要在张林买点东西,鞭炮火纸,还有水果和烧鸡。与二十多年前的张林街相比,我更多的印象是这里林麻油,地方特产。还有这里的油条,因为这里的油条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的,已经有三四十年的习惯。那时候把能吃个油条作为美好生活的标志,大人上街给称几根油条或者一个火烧就是无上的美味。
坐在这个早年是一个瓦房的街角,两家油条的一直坚持在这里。太阳慢慢爬升,已经有三四个顾客在卖油条,一个大哥领着母亲来吃小米汤和油条,他特意加了点糖,说老家的东西便宜,一斤油条才四块钱,味道还是那个味,多少年没有变。因为社会工作总是好问,我说多少年了这个店,大街说,咱做体面油馍,几十年了,反正我小着的时候都在炸,咱这油条是二十四小时的,随时来随时炸,看看这油津津的桌子就知道了,这些凳子不知道换多少茬了。老板微胖勒着水裙说,油条最近很多都是二三百块钱买往北京上海快递,有一个老太太说自己闺女给家里盖房子装修出了很多钱,为家做贡献大,但是还想吃老家的油条,想念老家油条的味道。现在邮寄后方便,所以邮一点油条表达的是浓浓亲情。喝了一碗胡辣汤,一碗才一块,也只有这些地方才有这些美味。
把车扎在十字路了,小妹取买纸鞭炮,还要买点水果和烧鸡。外甥在车里,我下来看看刚刚开门的,老人坐在小椅子上真在扣姜,问这姜多少钱一斤,老人嗓子略微沙哑的硕七块钱一斤,前几个集都是六块五块,这一棵姜能结斤把子姜,就拿这三四十斤,这里天然形成一个早市,卖肉的,卖青菜的,早早占住位置。
正在看着德州烤卤店的生意,门口还有一个烤鸭机正在工作。一会儿突然有人喊我,一看是小平姐。小平姐是我父母保的媒,说给我白庙小顾家老表东亚哥,两边都是沾亲带故,早年年轻气盛,孩子小的时候好吵架,孩子一个个长大,一切都想以前一样安之若素。小平姐的父亲海山叔叶不在了,冬梅婶在家,老虎哥在张林街凯哥电器和电车门市部生意很好,冬梅婶还说昨天还有大徐营来卖电器,以旧换新折价,叶一个村一个村的发广告,生意也可以。时间是个好东西,总有一种剂量让我们释怀一些东西,记忆一些东西。
回去的路上,李慎东桥边很对覆膜的庄稼,像是土豆。老家曾经是蔬菜种植基地,最近生意不好做,虽然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去了。但是还有一些在家里承包土地种植一些经济作物和蔬菜,遇到好的年景也有不菲收入。两边的麦田已经绿油油的。说好的雨天没有来,太阳反而恍惚开了。前面的大土堆是南水北调干渠修建时在我们村庄走,也只有我们一个村庄和育茂张被征用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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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南水北调桥上又新铺了柏油路面,丹江水汤汤而去。桥上的位置损害最高的,从桥上可以看见整个村庄,一个十字型道路,老房子扒完了,与老南阳的城市一样,这里保存了较好的寨河,四个门桥的位置还在,王家坑、徐家坑、蒙家坑,这属于三个比较大的坑塘与寨河自成体系,村东有干沟和东河,村西有大利沟,行成一道独特的水系,南水北调一扎两段。后来把大利沟的水转到干沟上通到东河,而干沟一道勾也逐渐被废弃了,那个儿时摸鱼逮虾的河渐渐远去,只有回忆。
村子有几个小卖部,规模大一点的已经具备小百货的条件。杨成福的小卖部规模最大也比较全,从儿时期已经很多年了。老支书王金箱坐在门口两栋小别墅前,这算是王家家里最有钱的一部分人,在镇平南阳都有自己的产业,打着招呼,说昨天刚从南阳回来,就是这样一个想让自己的孩子都有一个好的前程。
老何是童年的老邻居,当我们家分家后住在寨外,那时候只有两三家,她本身也胖,做饭味道好,特别是焖面都还跟人家学的,两家关系很是亲密,说现在高血压糖尿病,眼睛一个看不清了。在路口又遇到朱明月,一个娘家和母亲一个村庄的,聊着和我年龄相仿的儿子过年什么时候回来,互相问候与祝福。
现在住的房子是一个南门外第一家,原来是一个小学,盖的土坯房子。后来又建成村级供销社,那时候村子一个北头打更的老人,写字好,把供销社写成供锁社了,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后来父亲就盘下这些房子,一直到现在。一年之后这里没有人住,院里的厕所也坍塌。门口丙兰和军叔都在都在门口,说小爷上午来看看厕所,说随后让施工队来修修。
院里都是杨树树叶,杨树叶子顺着瓦房坡集在院子里一层,正屋临着大路,屋里一层浮灰,我和妹子外甥几个人打扫卫生,再把院子里的几棵砍砍。表嫂子和小妗子过来骑个三轮过来 ,这是母亲最亲近的人们,甚至能够准确的说出起母亲的生日和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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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勤是我的小学老师和校长,算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贤达人士了。他对村里的风土人情捻熟,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拿上买的红纸去找杨老师写春联,后来还有一段时间,我儿时伙伴刘国华暗恋杨老师的女儿杨芳让我当过通讯员。后来刘国华在部队上,也没有少来信。我跟杨老师说咱们村子里很多老房子都倒了,还是要留下一些东西。杨老师说,前三四年,在县建设局副局长李阳曾经说可以报一个传统村落。
我说民国17年,村子才有470口人,还没有到十八年年成家族也就是那么多,姓氏多杂,但是家族谱系相对比较完整,咱们的寨河也相对完整。杨老师说就是没有什么史料记载,很多东西都是根据老人说的。杨家原来为了找一块始祖碑找到村东河桥上,后来把那块石碑取下来,换成水泥板,放在北头一个本家院里了。那个上面记的很清楚,我说其实这些真正可以留下来的东西,除了石碣、墓、水利工程,其他可以留下的东西少之又少了。还好咱们整个村庄的记忆就在这个地方,一块残碑应该就是一个家族历史,人文历史这么丰沛,应该有所遵循。大徐营寨是怎么修起来的并不可知。但是历史上行政隶属数次变更,一直归属贾宋管辖可见位置重要。
跟老师聊天自然会聊到现代教育,孙子孙女都在南阳二十一小上学,中午午托,晚上晚托,回到家就八点半了 ,杨老师说原来上学就那么多知识讲完布置完作业就了了。现在不行,一些只是反复训练,把小孩子能够培养兴趣和潜能的地方都扼杀了,自己也很想说,但是都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农村小学就空了,一个小学还没有一个城市普通的班人数多?都集到大城市。教育集中,人就集中,到最后乡村留不住人,留不住小孩子是空洞洞的存在。
开着车去东坡上给母亲上坟。周年的风俗,十里不同俗。一起到坟上缅怀,从村子中间过遇到大娘、大奶,这些老邻居在门口晒太阳,打招呼寒暄。丙戌门口种点地,原来他们住的地方是寨里,边上还有一个寨墙,还有不少红薯窖。老房子还完整的保留着,这是为数不多村子里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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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麦田返青,我们这里的水利条件好。但是路一直没有修,但是从龙王庙后,一个只有一间房子的地方,曾经是村子的精神高低,人们春节,甚至二月二唱大戏都是因为这个庙,一群乡绅和挣了钱的人,不断的在传承一些东西。路两边的沟已经被挖掘机挖开,显然是要扩路修路,一直扩到东河河坝上。我想起前几天保泽叔给我打电话说修路的事,老表说,没事有什么政策一个子也不会少。
远远看去田野里多了不少新添的坟头,小妹说门口丙兰哥说,一个咱们庄一年死了二十二个人,田野里又多了二十二个坟头。从奶奶、三大、爹、父母,毗邻白河,应该是我们这个家族的归宿吧。
一年真快,田野里又有新坟。一次次的回到老家,去田野父母和长辈的坟墓或者老房子转一转成为回故乡的基本内容。似乎是一种基于父母的教导。那些年父亲、爹、三大、五大带领姊妹仨,去坟墓上烧纸,似乎在和墓地的亲人不断交流。他会告诉我爷爷奶奶的事,他们是如何死去,他们叫什么名字。这似乎有一个生命本体轮回的光环,与我们都连在了一起。在这块土地上仍然是我们父母,永远在一起。他们的故事还在延续,他们的声音还在某一生命内部回响。
我们把火纸用钱一个个打打,焚烧纸钱,坟头摆满了油条、苹果和烧鸡,我们默默的说着母亲去逝时那最后几天的样子,时间如此的快,心里默念着,我给父亲写过一首诗,那时儿子在麦田里奔跑,去给父亲烧纸,那是父亲的周年,就像活人庆祝生日一样,去逝的人更多的是庆祝他的冥日,一样的模式,只是内容不同罢了,仪式感,会让人有一种精神的依偎,就像我们开展的生命教育。
后来,杨文磊老师给我留言忆母亲的一些往事时说,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够记得最多的,还是母亲的话。不管是有没有文化,母亲的话都会特别有哲理。当时或许未能深刻理解,等了你活到一定岁数,就能过完全理解了。那就是家风的传承,那就是质朴的人生指引。
父母坟头的东面是一个回旋的河滩,我们曾在这里玩, 父母在这里劳作,在这里烧砖窑。思量再三,还是父母的样子,站在坟前闭上眼睛,跪在地上与父母对话,不可名状。远处的村庄还是老样子,远处的树上多了两个老鸹窝,远处土堆挡住了先主山的影子。回去的时候,我有去了一次坝上,那是1970年左右的小型水利工程,里面全部是用石碑修的,这里面潜藏着深刻的家族与这个村庄的历史演变,应该好好的保存,好好的记述。
东河原来的常流水,变成了一条干涸的河。河坝也荒废了,坝上的石碑曾是我小的时候,写字效仿的字体,在河上逮鱼之后总是坐在边上看这些字,具体内容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我为这些文字的记载感到震撼,他是一条维系传承的暗线。我看到氏一族近三百年的历史记载。我给蒙雷说好好保存,这是一个珍贵的史料。
烧完纸回到家,妗子和老表们要回家,屋里还有小孩。表嫂说着安详哥去逝后的日子,东东打工,前些年因为跟亲戚入伙一些类似传销的组织。我说只要有人就有天下,慢慢来,那有一帆风顺的事,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去找五大,他的蛇胆疮好一些,就是胸口疼,我问了几个医生,他的比较严重,毒气消要有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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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河里干了,有新修了化粪池,两边的杨树已经二十年了,我亲手栽植的树,现在已经枝繁叶茂了。小珍也过来说你们这个地方开个茶馆,打个小牌,位置最好。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想在这里建一个乡村图书馆,或者是村史馆。五大还在睡觉,叫起来说还是有点不舒服,五娘出去了,看着拐杖在门口放着,开三轮接一个侄子上学摔倒骨折了。五大是父亲弟兄四个唯一健在的至亲,身体好,我们还能多回去几天。
去找我小爷,路上遇到门空一个邻居说小奶又出去了,小叔在福建那边开了个麻辣烫,我去敲小爷的门也没有见开。去后面看看老房子,上次王孃回去老家,看到老房子,在老房子照像,老家还有这么个窝。从东边移栽过来的书和竹竿,还有梧桐树都是一个独特的风景。三大在世的时候极为细顾,把树也栽的横平竖直。五大又把它收拾收拾。
村里的区间小路也修成水泥路。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远远看去,一看是森娃,他的弟弟林娃我们年龄相仿。森娃是中风了,他的父亲是,母亲也是,轮到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血压高。我问他结婚没有,他说没有,已经四十多岁了,又落下半身不遂,以后的日子足够艰难。儿时常找这些比我们大的玩伴一起跑着玩。
星辉老师给我打电话说那天的活动很好,崔万金老师写的也很精干。我说自己在老家。后来他告诉我人生就是轮回,代代如是。老宅子保护好,那是老根儿不能丢。屋里的空旷,没有人住,反而老鼠多了起来,一件衣服已经让老鼠给咬个洞。
中午一起去贾宋吃饭,集市也没有那些年挤拥不动的年味了。只是汽车比以前多,在马同饭店,我们要了烩面和馍,简单吃点打发午餐。一个刚从郑州回来的贾宋人说,这里的饭比郑州的都贵。我说贾宋人有钱呗。端饭的有一个是我大姐的姐,我也叫姐的。长的跟大姐一样,说起来很多家务事,不管是否有钱,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还有两个孩子要供着上学,也是紧赶紧。
子方哥和嫂子在街上新改了五层楼,相当的高档,子方哥说给妈三千块钱,但是薛庄妈说身体不好做不动了。嫂子还是说这因为在光彩做生意投资要不回来的事。因为资金遇到了瓶颈,投资的项目很多半途而废,现在只有打官司,要钱是孙,欠钱是爷。再加上生意也不好做,很是困难。
一点多的时候去小舅家。从贾宋到朱张营要穿过老君庙,那是一个周边最大的庙会之一。每次来赶庙会总会在外婆家住。小舅身体不好,不敢过长时间坐,所以干的都是一些摸索活。家里种的萝卜还不错,今年能卖万把块钱,门口有个麻将桌,几个好友一起打打麻将,门口坐着都是几个老邻居多是舅或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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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妗子在菜地里砍白菜,又装了一蛇皮袋萝卜,就去大姨们。我们经常在这里加油,镇平、邓州交界处的汽油柴油都比市面上便宜一块多钱,好来才知道油的品质差不多,只是产地不一样,属于山东浙江江苏的那些地炼油。在去马河路上两边全部是粉条,现在做粉条的传统工艺,正有个收粉条。大姨一个人在屋里,姨夫不在家 大姨已经七十七岁了,半身不遂也多年,一直想跟他接到南阳住,母亲在世的时候也说过,也最挂心我大姨。今年显瘦了,屋里有羊尿味,应该是养了羊。后面一棵老楝树孤独的站在那里。准备走的时候大见哥回来了,大见哥两个儿子四个孙子孙女,还种了三十多亩地,生活也不容易。看看车子没在家,说大姨父去街上赶集买馍去了。前几天,大姨父高血压又犯了,看看还不少。
沿着老路回去,天色苍茫起来。快到杨营姐瞌睡的很,睡了一会继续往屋赶。不到王村天已经灰蒙蒙。小妹和外甥放在六路车站牌。回到家,车子棚上大珠小珠落玉盘,嘣嘣嘣响起来,我想去看看郭文学老师,顺便在买一点面条。出去的时候已经雨滴变稠了,我下快到武侯祠拐弯的地方看到小凯坐在一个百货店的门口正在喝着一大瓶绿茶,我说多少钱一瓶,他说四块钱,今天卖了七八块钱,再买点莫和饭就没有了。我嘱托他早点回家过年,其实他有自己的名字,小名叫小凯。
去淘几本南阳躬耕杂志和基本地方病资料汇报,看到有一个郭书云老师书写的诗歌,已经是二十一年前了。良栋哥打电话说要李爽的电话,知道李学珍老师身体不好,想去看看,想要一个电话,才知道李学珍老师給宋纪生老师又熟悉,就是这样密密麻麻的网才是社会的基本特点。顺着路去买了一块五毛钱的面条,后来我经常去重庆面条,突然我想到一个老家往面条铺送面的人说重庆面条铺的面大多是北方面粉,生长周期长,高筋有韧劲,不是兑胶了。魏莎他们做的面胚好,面好面条才好 。红庙路上还有上学的学生家长。
郭老师正准备把大门插住,院内的电灯也关。坐在屋里聊聊天,也看看这两天状况,说话还是不太清。乔老师給郭老师一些史料,郭老师还要把诸葛亮躬耕地辨析再写一写,争取有一个更有理有据的论证。说到这些村庄都碑刻,一起探寻关于一个故乡的命题是一个社会工作必然面临是课题,应该去做一做。我说等春暖花开一起去哪里寻根问祖,知道我们从哪里来,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就像我把几张故乡照片发到朋友圈一样。家乡和父母是我们人生的原点,从这里出发,又回到这里。杨兵和我一样,父母都不在了说都在忆老家,忆父母。往事如烟,回味无穷,愿在朝夕之间永远有温暖的故乡和父母可以回忆。